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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颜开专访报道

来源:时间:2022-09-12热度:0

  颜开,和同时代的八零后艺术家相比,他很特别,从容缄默,谈到自己的作品时又能侃侃而谈,他的工作室就在央美旁边,离家也近,平时没有多余的社交。认识颜开多年,他始终秉持着东方人骨子里的认真、温情、克制、坚韧的态度在创作,宽以待人的态度去生活。

  艺术家 颜开

  他分别在川美和央美接受了绘画和设计的学习,两所专业院校给了他系统的专业基础,也给了他不同的思考路径,这种跨学科的经历使他勇于不断地突破自我的桎梏,探索对多学科的感知互渗,不断地“放下”再发现,又重新选择获得更多创作自由和创造主动,而他本人却说这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从第一次随手用茶汤画画过去十多年,已经逐渐形成了他自己在绘画中的独特路径。他对茶色的情有独钟既是源于他对物质本身形式重归理性的表达,也是对物质精神背后文化属性的探讨。他像是一个冷静的观察者,一直通过茶色与绘画在表达所思与所想,通过作品如同设置了一个思考方向的入口,留给观者更多的思考与想象空间。

  《一次对视的必要牺牲》66x102cm 纸本 普洱茶、红茶 2014

  用“茶”来替代传统颜料对绘画这种创作形式做出的新探索,以及整个探索的过程是对自身本土文化的发掘以及对传统在当代语境的承继提供了一种可能性个案。颜开的探索即是对当下中国当代艺术的潮流文化、流行文化的回应,也是一种不惜打破自我也要赋予传统蓬勃生命的专注。

  Q 艺见ART X Y 颜开

  学习和探索

  Q:您是在川美学习过绘画,央美学习过设计,这两所美院的学习给您带来了哪些不一样的体验?

  Y:高考的时候我是考过央美设计专业,专业过了英语差一分,当年高考英语有单科要求,后来录到了川美油画系。当时我对设计和油画专业的认知都并不是特别清晰,总归是在一个艺术专业内的领域里学习。当时的川美油画系一二年级还有基础课,之后在创作阶段每位同学都可以自由发挥,大家什么类型的风格都有,老师也不干涉你的创作,大概每半个月老师会到工作室来看看,给提点意见。在川美本科学习期间我创作的风格差异比较大,画了一些非常表现的作品。

  “穿行”个展现场  九月艺术空间  鸣谢九月ART提供

  后来打算继续读研,在油画系与设计学院之间进行选择,油画系两所院校的风格差异比较大,学习氛围完全不一样。川美师生是可以在任何一个场所里面上课,形式非常自由,这与央美严谨的学习环境是不一样的,平时散漫惯了,怕到了央美后不适应。当时对设计还是感兴趣,就报考了央美设计学院。进入央美后跟着导师有幸参与了08年奥运会的相关设计工作,奥运会是全世界最大的一个商业项目,其设计的复杂程度可想而知,参与的整个过程是难得的学习机会,不光积累了一定的设计和实操经验,最重要的是建立了一种介入社会的路径,拓展了思考问题的方式。

  你能从我的作品里看出来,里面既包含有设计的构成意识,也包含了绘画的基础与语言。当时没有想太多,后来慢慢我发现这个里面它就是形成了一个系统的,和现在这样一个创作状态有关,我也说不太清楚具体哪块属于哪种思维,但它就是这样存在了,悄无声息地融合成了现在的样貌。

  《溪山秋雨》 200x82.37cm 摄影 ??颜开

  Q:您的创作领域有绘画、摄影、设计等等,这些里面有联系吗?还是都是分别独立存在的作品?

  Y:早期我做了很多观念摄影的作品,摄影这个形式可能是从设计切入到艺术创作最便捷的方式。设计用电脑,摄影最终制作也在电脑里面,这两块就形成了同一种工作方式的自然衔接和连续。我的摄影创作工作方式分为两个部分,前期是拍摄,我拍了很多自己感兴趣的素材,后期在电脑中用拼接的方式把它们重新还原成概念中的景象。这就像用摄影这个媒介在同一个语境下进行绘画创作,创造出来的新的景象既携带着原本的素材属性,又诠释着新的内容。

  《净墨山水》局部 200x80.62cm  摄影 ??颜开

  Q:摄影作品后来为什么没有延续下去?

  Y:《瘿-中国景象》系列作品是我硕士毕业作品,当时美院的殷双喜老师看到后觉得还不错,并为那个系列作品写了文章,还推荐给画廊去参展。毕业后也延续着这样一种路径持续创作了多年。

  实际上我总会在一个过程里边去投入全部的热情找到新鲜感。做摄影作品要花大量的时间去外面拍摄,拍摄的对象是那种几百年上千年的柏树,树干上面长满各种纠结的疙瘩,经过了上千年的塑形,跨越了那么漫长的一个时空,形成了上面的沟沟壑壑,它是一种有生命力仍然活着的纹理,这种柏树在皇家园林最多,由此又携带有复杂的人文属性在里面。我将这些纹理拍摄了很多素材,之后在电脑上将它还原到那个时代画家的文人画里,画面的气韵,里面的沟壑产生出来的韵律等等。总之那段时间研究了不少文人画的构图和趋势关系,也做了很多的尝试和实践。

  《李氏夫人神像》 250cmx130cm 摄影 ??颜开

  《五猖》 310cm×500cm  摄影  ??颜开

  一件事情,重复的过程太多了是会让人热情消退的,除非你本身就想体现其中的重复性。后来没有延续继续做下去,跟我做设计也是有关系的,设计是强调项目的,所有工作往往是围绕当前的项目展开,项目结项又会投入到新的项目之中。而这种方式当我做一段时间之后,感觉其中重复的比重越来越大,而且我认为目前的已经是较为完整的形态,它深入往下探讨的空间与意义也不是很大。热情也开始转移到后来的新项目《圣象》系列。拍了很多我家收藏的老木雕像,就是那种30多公分高的祖宗雕像,是用最近的微距一层一层拍,一个木雕要拍上百张,保证每一个局部都有足够多的细节。再将这些中最清晰的部分在电脑中叠合、拼接起来,塑造出一个巨大的影像,最终它既像那个木雕本身,又因为是拼接出来的,与木雕本身存在意象的差异。巨大的作品改变了原本俯身观看的体验感,变得需要去仰视,这种观看的反差能够产生视觉的张力,将它背后原本已经消失的信仰体系和人们潜意识中可能残存的一些记忆共识,通过这种方式将其撑大,试图唤起人们已被强行切断的,曾经代代相传的集体共识认知。这个系列也做了几年的时间,后来注意力转移到茶画上面了。

  偶然和研究

  《行止进退》 66x102cm 纸本 普洱茶、红茶 2014

  《触摸》 66x102cm 纸本 普洱茶、红茶 2015

  Q:您如何来定义自己的这种创作方式?特别是茶画这个系列,是怎么想到用茶来创作的?

  Y:虽然我作品的系列之间差异比较大,但其中内在的线索是一致的,我对材料本身的质感、表现力以及该物质原本携带的丰富人文属性这两方面比较感兴趣。就像我拍的千年柏树,经历漫长时空生长形成的纹理;后来拍的神像木雕,特别放大木雕上面的细节;到现在我画的茶色画,也是对茶本身携带的人文属性感兴趣然后才做了很多的实践和研究发现材料的质感及表现力,从这个层面来看,这些系列之间,内在的线索是相通的,一致的。

  在大学任职期间有个机会去日本做访问学者,那是难得的轻松自如的时光,想再画点什么,你知道在日本的房子生活空间都很小,油画味道太大,后来就想着画点水彩吧!那段时间对水和各种纸张媒介关系,对水流淌的状态特别感兴趣,过去时带了很多茶去喝,结果一年的时间过去一半,还有百分之八十的茶叶没有喝,很偶然的一天茶汤没喝完,我就试着用喝的茶汤画画,茶色比墨色多了一份天然的温暖感,一层层一层叠加,茶色也越来越深……越画越觉得很有意思。源自于东方语境的茶色彩温润又雅致,它与我对东西方文化的思考是契合的,它的背后有很深厚的文化属性。

  《我们看到了过去》 38cm×55cm 纸本 黑茶、普洱茶 2014

  Q:您都用什么样的茶来画画?有不有特别的选择?

  Y:就是平常大家喝的茶,随手就可以看到的。在做访问学者时,我研究过日本茶道,从村田珠光摒弃中国关于茶的理念开始,日本茶道与中国茶文化就走上了两条近似却并不一致的道路。我们对茶色的理解不像日本所形成的仪式化,通过对仪式的纯化,将人们带入所设定的心境体验,我们更注重以茶色寄于情,寄于对物的尊重,对感受的体悟,对心境的提炼,茶的道法自然、禅茶一味、观自在,皆源于此。我用茶来绘画是非常普通的生活上的偶合,画水彩的时候又在喝茶,就试着用茶汤来画,就是很平常的一件事,让物回到物本身,这也是中国人对茶理解的平常心,绘画也应该是如此。你看陆羽在《茶经》里面讲的内容也非常的实在,里面说到各种器物怎么用,茶的制作过程等等内容,不是架在一个乌托邦式的框架里的,就是在讲述茶作为一种饮品的本身。虽然我的茶色绘画是在日本偶然创作开始的,但就是平常心对茶的理解,边品边画边感受。

  《变成人的那种猴子早就消失了》 66cm×102cm 纸本 普洱茶 2015

  Q:您的作品里做到了传统和当代性的交融,有一种微妙的关系并置在作品里,画面上的图像平衡又有冲突,这是有所质疑吗?

  Y:因为有着学院教育的背景,自然而然采用了写实的方式。我想通过茶来连贯很多文化内容,它没有出现过文化的断层,它跨越了几千年的中国最文明时期一直到现在,它本身就是连续的文化内容。现在我们所处的时代是西方的文化对东方的输出,这里面的观点及强势文化,当代艺术的语境,评判标准全部在西方。我想用茶这一发源于东方对西方世界产生深远影响的这一个案,来讲述现在的状态,各种文化在这个时代交织,画面内容的写实,但是它背后的表述是抽象的,松散的。

  大家看我的作品会从里面理解到一些东西,也有很多的不理解,在里面我安排两种组合,像一个二元世界的两端。我思考的最多的是对和错中间的灰色地带,就是两种观点中间游离和模糊的那种状态,画面里的组合,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物体物象,它们组合在一起又有了一些荒诞,以至于去观看的时候就会思考它们之间的关系,这些微妙的关系就产生了当代性。不一定非得像海报一样直观的表达才是表达,也可以沉静下来感受视觉的冲突,由此展开思考。

  《一切都是可以被消费的》 66cmx101.6cm 纸本 普洱茶、红茶 2017

  Q:您的作品名字也很有意思《一切都是可以被消费的》、《我们看到了过去》、《行止进退》、《金蝇》等,感觉就像一个正在进行时的某个电影片段,这里面是有叙事性吗?

  Y:我始终认为作品的名称是创作的一部分,也是源自于创作的初衷,或者在观众那里是一个进入作品的“入口”。就如《一切都是可以被消费的》这张作品来说画的是一棵树与一台冰箱并置倒在一片草丛之中,这样的一个场景比较荒诞。一棵树倒在草丛中算是正常,一台冰箱与之并列就有些荒诞的意味,证明这不是一张普通的写生作品。作品名字在这里的所指就如同作者给出找到“入口”的提示。冰箱是消费主义、享乐主义的产物,没有它人类照样可以生存。在这里“树”与“冰箱”只是代表自然物与人造物物化的两个符号,这里包含了自然与人的欲望之间的关系,我们不光消费自己营造出来的东西,我们还在消费自然,所以它们两者的倾倒带来的是二元世界的崩塌,呈现出一幅消费主义崩塌后的终极图景。

  《金蝇》 56cmx76cm 纸本 红茶、金箔 2021

  后面这幅《金蝇》也是对消费主义的反讽。苍蝇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是与物质消费紧密相连的,在生活中我们拥有太多物质的东西,后来都变成了垃圾。我画了一只放大版非常写实的苍蝇,在苍蝇的周围贴了很多散碎的金箔。《金蝇》这件作品揭示着人们不断膨胀的物质追求造成了享乐主义的蔓延,也暗示着人们对精神追求的漠视与匮乏。

  《越碎片越灿烂》 84cm×120cm 纸本 普洱茶、红茶 2020

  Q:您在创作过程中也会面临很多审美和观念上的挑战吗?

  Y:艺术家在创作的过程中痛苦要比愉悦的时候多得多。在当下信息超载的时代,会有来自不同的声音和不同的生活体验,自觉不自觉都会反馈到你的创作上。如果接收到了所有的信息,当面对一张空白的画布,是无法继续创作的,因为感受与信息太多会让人沉溺在表象中淹没信念与决心。所以更多的时候我是需要花精力去屏蔽掉或者说筛选掉很多信息的,越走越发现还是跟着自己的体会思考走更适合我,遵循自己的思考逻辑,做出权衡后认为正确的判断,沿着对艺术的理解与线索,用习惯的步调与状态走下去。

  从偶然找到用茶汤画画,到现在也有十余年了。这里面的绘画内容也有几个时期的变化,从最开始的写实,到现在2022年新系列将整个画面布满,中间还有以茶为物质性的抽象作品等等,这些操作跳跃较大,不是艺术家惯常的处理方式,但是我乐于在里面去找到一些新鲜感与内在的互通性。

  隐藏的力量

  《中国县城》 25cmx27.5cmx6 纸本 普洱茶、红茶 2017

  Q:有一组作品叫《中国县城》,这样的题材为什么选择用绘画的方式来表达?

  Y:《中国县城》是一个比较特殊的案例,是为一个展览专门创作的,一套六幅。第一幅画面,上方是一个时钟,下方为一个下水道的入口,这两者分别代表着一个时间的入口和一个空间的入口来进入我所理解的中国县城。

  中国的县城植根于中国广泛的农耕文明,同时又受到了改革开放后市场经济的影响,它代表着中国最为普遍真实的社会形态。近十几年,无论是从人员结构、意识形态、城乡改造、城市建设等方面我们的县城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的县城,在乡村城镇化的政策推动下,造成了农耕文明的迅速谢幕,这些原本依靠土地自给自足的人们,被迫卷入了由市场经济引导下的城镇化建设潮流中,被迅速剥离农民的身份,成为“城市人”。这种外部环境的迅速剧变无疑会带来关于人们内心中情感与理想的异变。

  我觉得最真实的中国不是大城市,也不是乡村,而是中国的县城,它是最广泛的人群所存在的空间。从时间和空间让你进入这个地方,里面都是过去和现在记忆,还有未来的想象一起蹦出来,那一瞬间,可能又打乱一些东西,所有当下就去构建一个故事,将感受抽离出来,然后将它们画在作品上,最终成为我想要表达的东西。这是我画过最细致的一套作品,它就像一部纪实与浪漫主义结合的电影去讲述中国县城里一些普通人的故事,将他们抽离出来,却仍然撇不开这片土地的烙痕。当时就想用绘画的方式去这样表达。

  “穿行”个展现场  九月艺术空间  鸣谢九月ART提供

  Q:不管是绘画还是摄影创作,您都很注重物体质感的表达,画面中有一种东方古典的气息在里面,这是怎么考虑的?

  Y:这个跟我成长背景有关系,从小家里面收藏了很多民间老物件,伴随着我成长的整个过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我家的每一个空间全部用来堆这些老物件,我的房间里面除了书桌和床,其他地方全都是堆的这些东西,老画,木雕,刺绣、等等各种瓶瓶罐罐……从小就在这个环境中,所以我对年代感很强的物质比较感兴趣。我经常思考,它们为什么存在?为什么会来到我家?曾经的拥有者为什么会把它们拿出来变卖?来到我家这些物件背后的故事就已经消失了吗?我会慢慢去琢磨这些东西,去挖掘这些物质的形态,包括收藏的老木雕,每传一代都要重新给描彩上漆,它上面的漆的厚度有的达到了一厘米多,都不知道它最初原本的形态是什么样,因为层层的剥开能够看到是一层一层的,每传一代都会给物体的本身叠加一种状态,由此物质实际对应的仍然是其背后的精神与信仰。每每找到一种材料,我总要挖掘这个物质本身的内容,还有这个物质所携带着的文化基因。

  《五个管道》 56cmx76cm 纸本普洱茶、抹茶、红茶 2019

  Q:对您的艺术思考和创作有影响的艺术家有谁?

  Y:有!像导演杨德昌,他的《一一》很触动我;谢徳庆,真正用生命做艺术的人,他们都对现实有很深入的思考,那一代人肩负的社会和时代的责任都能在作品里面能体现出来,把很多悲痛转化成平静的忧伤,既美观又令人感动。

  宋冬的作品我也很喜欢,还有比尔·维奥拉的作品,他们的作品视觉冲击力很强,给观众很有力量的观感,并不把观念强加于人,而是创造了一个让观者观看和反省的环境。这些实际上都是物质本身单纯的力量,我画的《中国县城》里面也希望表达这种单纯的隐藏力量,画面本身传达的色彩是很纯净的,但它背后想表达的东西是有力的,艺术家是需要有内驱力的。

  《空山》 56cmx76cm 纸本普洱茶、红茶 2020

  Q:茶画的创作会一直延续下去吗?这样的创作媒介会不会到某个阶段满足不了您的创作想法,开始新的方向。

  Y:我的创作一直在延续,只是材料在表达的过程里发生过改变,从摄影转换为茶画。目前来看“茶”这个材料会延续探索下去。首先,从语言上这是我找到的绘画材料语言,还有继续探索和研究的空间。在寻找探索的过程中我自己有点苛刻,从材料本身开始慢慢的研究,去制作茶颜料到茶膏,参考了很多中国传统植物性颜料的制作方法。从它的稳定性,到它呈现出来的不可预估的偶然性,就像最近刚刚找到那款黑茶里金花的黄颜色,这些都是蛮有趣的。其次,茶和茶之间,语境之间也有非常深的交织,它也可以成为普通人的切入口,只要你喝茶就有可能会对茶颜料在画面的变化有兴趣。

  关于艺术家

  颜开,1980年出生于湖南,先后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中央美术学院,日本神户艺术工科大学访问学者。现执教于北京理工大学设计与艺术学院。

  颜开始终关注在二元世界中处于两端之间游离的那部分空间,藉此探讨具有东方哲思等普遍性的问题。他借用物质原本承载的人文特征,在作品中重新构建“物”之间新的人文秩序。他利用多种媒介进行创作,近十余年主要研究采用茶作为主要的绘画媒介。曾在香港亚洲当代艺术展、比利时橘子画廊、重庆长江当代美术馆、广州九月艺术、北京三潴画廊等机构举办个展。他的作品也曾参加过多个机构的群展,包括美国康州学院、中国美术馆、韩国国立现代美术馆、韩国安利美术馆、波兰华沙古城王宫博物馆、中华世纪坛艺术馆、比利时欧罗巴利亚文化节、北京时代美术馆、中国平遥国际摄影展、今日美术馆、深圳美术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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